3.5万年来,狗一直是我们人类忠实的伙伴。似乎无论人类选择什么地方,无论我们选择什么样的生活方式,狗都愿意与我们分享。
从极北地区冰冻的苔原,到澳大利亚中部炙热的沙漠,再到亚马逊潮湿的热带雨林,我们驯化的都是犬类动物,驯化这类动物人类积攒了巨大的优势。当我们的祖先还在狩猎狼的时候,决不会预料到我们现在会与狗为伴,和它们交流分享,让它们与我们的孩子一起玩耍,守护我们的房屋,保护我们的牲畜,当我们回家时,它们还会用欢乐和爱迎接我们。最初这种合作关系开始时,人们还会担心狼是凶猛的捕猎竞争者,是人类危险的邻居之一。然而发生了这种惊人的转变之后,人类学会了如何驯化一种动物,与进化后的狼合作,使人与动物共同受益。
尽管人们在过去的25年里进行了广泛的基因研究和艰苦的考古调查,我们了解了一些历史,也对化石和现代犬类进行了解剖分析,但我们却仍然没有弄清楚来龙去脉。到底什么是狗,我们如何来识别狗?人类最初在什么地方将狼驯化成狗的,又是如何进行的?当驯化尝试失败时都发生了什么?驯化的实际意义是什么?人类为什么能完成驯化?希普曼综合了许多领域的研究,综合了其优势和弱点,试图将人类和狗之间有趣的伙伴关系的故事串联起来。
她认为,造成困惑的原因之一是我们忽视了故事的开端,忽视了人类如何进化和迁徙到世界上每一个栖息地的关键证据,而这往往是在狗的帮助下进行的。人类的第一次大迁徙是从非洲迁出,那里是人类的起源地。当时哪里都没有狗,但却有很多狼。由于研究人员的部分文化和种族偏见,人们都忽视了一个关键问题——人类历史上第一次大迁徙的终点是澳大利亚。澳大利亚大陆包含着我们熟知的澳大利亚以及新几内亚、塔斯马尼亚和其他无数的小岛屿,这里可以说是地球上最难生存的地方之一。它和非洲几乎完全不一样:动物不同,植物不同,而且许多生物都有致命的危险;就连降雨量和水源都是极其稀少且无法保证的。欧洲人长期以来都认为是第一批澳大利亚人带来了野狗,其实这是一个完全错误的想法,他们之所以会这样认为,是因为他们觉得澳大利亚原住民就是原始的、未进化的“石器时代”的人类,所以他们带来的狗也就被视为原始的、血统不良的、没有用的野狗。现在我们知道,野狗到达澳大利亚的时间大约比人类晚6万年,与第一批澳洲原住民对这块完全陌生的大陆的卓越适应性毫无关系。但我们仍然无法就澳洲野狗的定义达成一致,它们到底是家犬还是野生犬呢。
通过对澳大利亚大陆犬类成功的新研究,希普曼颠覆了过去陈旧的推理,之后她带领读者经历了一次世界之旅,穿越时间去追踪早期人类和早期犬类一同适应冰河时代的欧亚大陆,经过广袤冰封的西伯利亚,跨过当时还是陆地的连接亚洲和北美洲的白令海峡,最后进入北美洲和南美洲的奇妙历史故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