·水石书屋“月度惊悚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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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英国的帕特里夏·海史密斯”——纵观英国文坛,西莉亚·弗里姆林也是当之无愧的是惊悚悬疑大师。令人毛骨悚然的《我的叔叔保罗》则堪称这位大师整个写作生涯的巅峰之作。惬意的暑假、美丽的盛夏、繁华的海滨,直到保罗叔叔将之彻底搅乱。这位刑满释放的复仇者游走在迷雾中,寻猎当年令他锒铛入狱的罪魁祸首。Faber全新设计的精美封面与夏日主题完美契合,既适合玛格丽特·肯尼迪《盛宴》的书迷,又带有R.C.谢里夫《九月的两周》的独特韵味,堪称今夏必读之作。
海滨露营地已然迎来明媚假日。伊莎贝尔与姐姐梅格带着孩子们堆沙堡,在沙滩椅间闲聊,探索码头的各色惊喜,尽享阳光下的冰淇淋盛宴。然而同父异母的姐姐米尔德里德突然回到附近的海滨小屋——她的丈夫,那个神秘的保罗叔叔,曾在此谋杀前妻米尔德里德未遂,被捕入狱。
如今刑满释放的保罗叔叔是否正踏上复仇之路?他是否在追查告密者,试图揭穿家族秘密?抑或三位女士只是庸人自扰?但梅格的新欢究竟是何方神圣?暗夜脚步声又来自何人?
是的,这部小说渐入佳境,但始终保持着绝妙的紧张感,确信安全的同时,心底疑虑又不受控制地滋长。保罗叔叔不可能在这,他不可能出现。可那些脚步声又该怎么解释?为何水井突然敞开......作为毋庸置疑的悬疑大师,弗里姆林总能让我们在最渴求慰藉时坐立难安——求求你告诉我,这只是个编造的故事,世上根本就没有保罗叔叔。既合乎逻辑又完全出乎意料的震撼结局降临时,你会明白为何将其与帕特里夏·海史密斯和雪莉·杰克逊相提并论。
也会意识到业界完完全全低估了这位名为西莉亚·弗里姆林的大师。
【多写两句】
2024年6月,融科望京中心楼下,BIBF展前会,Sam在BIBF前的最后一站拜访顺利结束。坦白而言,这一天不跑下来不算轻松,甚至稍微有点沉重。Sam带着一摞——毫不夸张地说——英国最优秀的小说、随笔、自然写作来到中国,而编辑老师们大多只对寥寥几部non-fiction抱有兴趣,这让他不免有些挫败。奈何我嘴笨,烤着半下午的太阳,直到出租车就在三分钟开外,也想不出一句合适的话结束这一天。
索性我们俩聊起唯一擅长的话题:书。Sam承认自己有两个功课没做足:一是没意识到从大兴机场到中关村有多远(这地图放大到街道后为什么拉不到头),二是没料到commercial fiction的遇冷程度。
“好在,这两样我都切身体会了一下。”
我不知道该说什么,只好尬笑着准备送他上车。最后的最后,神智游走在中暑的边缘,我听到他说了几个名字,其中一个终于在将近一年后来到我身边:Celia Fremlin。
“无法消散的,究竟是过去的幽灵,还是偏执人心所重构的现实?”
米德尔德曾是受害者。她渴望着完美无瑕的爱情,几近扭曲,将一切美好幻想投射到保罗身上,也因而对保罗十五年前的背叛始终难以释怀。她始终认为自己背叛了保罗,意外回到自己曾与保罗同住的小木屋后,感情压垮了她——她觉得保罗回来了,脚步声、晃动的晾衣绳、若隐若现的人影,风声鹤唳似乎都在宣告“叛徒,我来复仇了。”
一切都笼罩在悬疑、压抑的氛围下,层层挖掘过往秘密,展现人物内心的恐惧与挣扎,而小说的核心魅力在于对“背叛”双重解构:十五年前,米德尔德的报警成为她余生的精神枷锁;十五年后,当她认定旧情人归来复仇,所有的恐惧与期待不过是对自我背叛的救赎幻梦。梅格,作为年轻一代,在爱情与怀疑间摇摆 ——她迷恋的弗雷迪是否就是当年的凶手?角色对“相似性”的模糊认知,恰似一面镜子,映照出每个角色在身份焦虑与情感困境中的挣扎。弗里姆林深刻揭示:比未知凶手更可怕的,是人心对 “未完成故事” 的执着,是记忆在时光中发酵出的毒性。
如果你沉迷《蝴蝶梦》中旧宅阴影对人心的侵蚀,或《消失的爱人》里婚姻表象下的惊悚博弈,《我的叔叔保罗》将以细腻的笔触,带你走进另一场“日常恐怖”的梦境。弗里姆林擅长在家庭琐事中发掘恐惧,而她对女性心理的深度挖掘更是超越时代:米德尔德的疯狂、伊莎贝尔的焦虑、梅格的清醒与迷茫,构成了两代女性关于“勇气与懦弱”的永恒辩论。
“而读小说的好处,”关上车门,Sam又摇下车窗,“就是我们不用亲身经历,也能体验不同的人生。毕竟人生就是体验。”
Man, what can I say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