加拿大畅销获奖作家、加拿大阅读奖最终入围作家、著有《英雄行走》(The Hero’s Walk)的安妮塔·拉乌·巴达米(Anita Rau Badami)最新作。以其收货好评无数的叙事才华打造了又一部引人入胜、趣味横生、引发深刻共鸣的小说,讲述一个亲密无间的印度家庭移民蒙特利尔后的奇妙故事。这是作者十五年来首部回归之作,既将回馈忠实读者,亦会征服新一代读者群体。
温暖人心的女性故事,讲述一位女性在为时未晚之际重新审视自我人生旅程的故事。与基兰·德赛(Kiran Desai)的布克奖短名单作品《索尼与桑尼的孤独》(The Loneliness of Sonia and Sunny)相映生辉,《阿莎的花园》献给家庭关系与宽恕之道,这部动人作品深刻探讨了野心给一个家庭造成的灾难性后果,以及潜藏于每个人生命中的奥秘与奇迹。
数十年前,从印度移居加拿大后,阿莎·莫汉在蒙特利尔家后院精心打理的花园见证了她人生中的所有起伏。花园不仅是她珍爱的老枫树的荫庇之地,也是心灵庇护所。花园里,阿莎得以躲避大家庭的纷扰,透过树篱与邻居交换趣闻与建议。这位名为布兰德夫人的邻人精明务实,曾在阿莎初来乍到时施以援手。也正是花园里,巨树之下,阿莎五十岁生日当晚,她那误入歧途的毒贩儿子把她打昏在地。
二十年后,枫树步入生命终点,亟待砍伐。树影凋零间,阿莎不仅忆起那次袭击,更早年的悲剧阴影也萦绕心头——正是那场悲剧促使她带着年幼的家人远走他乡,在故土之外寻求新生。当阿莎重新审视自我与改造后的花园,反思与朋友、亲人(“出自同一具身体——我的身体——的两个孩子,却都形同陌路”)的关系及世间万象时,她意外获得了对自我本质与未来使命的崭新认知——这种觉醒将彻底改变她的人生。
诚盼您能与我同样倾心这部关于羁绊纽带的小说——它既描绘紧密相连的移民家庭如何因隐秘创伤、外力冲击与文化错位而动荡起伏,又兼具引人入胜的叙事、生动趣味与深切共鸣。关于家庭、流散、衰老、死亡、失望、怨怼、接纳与宽恕的主题定将引发读者热议。我尤其钟爱阿莎这个角色:这位怀抱野心且坚守原则的女性,通过精心打理的花园获得归属感与安定——这正是她童年在班加罗尔成长时所缺失的,而当自己的家庭濒临分崩离析时,这种根基般的依托显得尤为珍贵。
【多写两句】
一部跨越两大洲、贯穿数十年的家族大河剧。七十岁的阿莎·莫汉在蒙特利尔家中的花园里砍伐一棵老树,以此为楔子,层层剥开一个移民家庭关于爱、失去、背叛、和解的复杂历史。
第一幕:树倒之时(蒙特利尔,2023)—— 当下的裂痕
故事始于2023年6月。阿莎·莫汉和她的艺术家女儿安贾莉,看着工人砍伐花园中心一棵巨大的、生病的老枫树。这棵树是阿莎近四十年前买下这栋房子的主要原因,它的倒下让她心碎不已。
作为一名寡妇,阿莎习惯于预见最坏情况。她与女儿安贾莉关系亲密但时有摩擦,安贾莉正筹备一个以家族历史为主题的画展,这让阿莎担心家庭秘密会被曝光。她与儿子迪利普的关系则非常紧张且疏远。迪利普年轻时麻烦不断,如今虽已成家立业,但母子间的隔阂依旧深重,根源在于一个古老的家族悲剧。
阿莎询问安贾莉是否愿意继承这栋房子,打破了房子本将留给迪利普的默认协议,引发了家庭矛盾。为了纪念老树并庆祝疫情结束,安贾莉提议举办一个“树下聚会”,阿莎不得不联系疏远的前夫苏雷什和儿子迪利普。
在整个过程中,阿莎不断与她称之为“女巫”的幻影对话。这个尖刻的幻影是她内心恐惧、愧疚和未化解创伤的化身,时常出现并嘲弄她的生活和选择。
第二幕:根与迁徙(班加罗尔—蒙特利尔,1963-2003)
砍树的行为,如同打开了记忆的闸门,阿莎和苏雷什的过往如潮水般涌来。
班加罗尔,阿莎六岁。深爱的父亲去世,她与悲伤欲绝的母亲被迫搬进舅舅穆昆德家,成为“穷亲戚”。在那里,她与表姐梅鲁建立了一段既亲密又充满竞争和伤害的关系。梅鲁霸道而善妒,最严重的冲突发生在一件礼物上——穆昆德舅舅送给阿莎一个昂贵的、会说话的Meenu娃娃,而梅鲁因嫉妒最终将娃娃偷走、毁容并据为己有。这段寄人篱下的经历,塑造了阿莎强烈的自尊心和对拥有一个真正属于自己家的渴望。
大学里,阿莎遇到了乐观、谦和的记者苏雷什。她为他的温柔所吸引,他则倾慕于她的独立和力量。他们不顾一些世俗眼光结合,开始了共同生活。
他们的生活被两场悲剧彻底改变。首先,苏雷什因撰写批评政府的文章而遭到生命威胁,职业生涯戛然而止。更毁灭性的是,他们的次子、年幼的高塔姆在一次意外中夭折。这场悲剧在阿莎心中留下了无法愈合的伤口,并在潜意识里,她将部分责任归咎于当时也在场的长子迪利普,这为日后母子的疏远埋下了种子。为了逃离这片悲伤之地,阿莎利用工作机会,力排众议,带着丈夫和迪利普、安贾莉移民到了加拿大蒙特利尔。
蒙特利尔,他们在精明而富有的房东布兰德夫人的庇荫下安家,并结识了充满生命力的伊朗邻居莱拉。苏雷什无法重拾新闻旧业,虽然以笔名成为一名成功的浪漫小说家,内心却不无失落。阿莎则在职场步步高升。他们买下了带有那棵巨大枫树的房子,实现了阿莎的“家园梦”。然而,2003年,在阿莎五十岁生日那天,一切都破碎了。长期寄住在家中的表姐梅鲁(当时正处于人生低谷)与苏雷什之间产生了暧昧情愫,阿莎在花园的树下撞见了他们的亲密行为。这最后一根稻草,导致阿莎与苏雷什最终离婚。
第三幕:风暴聚集(蒙特利尔,2023)—— 清算前夜
回到现在,派对和画展的准备工作加剧了现有的矛盾。
梅鲁在离婚后再次出现,阿莎出于对舅舅的感激和复杂的亲情,让她以低价租住在自家的楼上公寓。梅鲁的到来,如同再次将过去的幽灵引入现在的生活,她不断侵占阿莎的空间,甚至从阿莎家里“借用”物品不还,包括那个蓝色的穆拉诺花瓶。
阿莎与梅鲁的冲突日益公开化。她与儿子迪利普的通话艰难而尴尬。同时,她从安贾莉的画作中惊恐地发现,女儿似乎洞悉了家族中最深的秘密,包括高塔姆的死亡。所有被压抑的往事,都在派对和画展这两个即将到来的事件前夕,濒临爆发。
第四幕:见证与释放(蒙特利尔,2023)—— 高潮与和解
“树下聚会”和安贾莉的画展,成为了情感宣泄与和解的仪式。
画展上,阿莎第一次真正理解了女儿的艺术。她看到那些抽象的画作并非为了羞辱家人,而是以一种深刻而慈悲的方式,承载、转化并致敬了他们的家族历史。画作成为了共同的疗愈仪式,阿莎在面前流下释然与骄傲的泪水。
在曾经矗立老树的花园里,家庭成员们齐聚一堂。派对上发生了关键的转变:
母子和解:迪利普带着他的女儿们到来。在与母亲的安静对话中,他首次倾诉了在哥哥死后他所承受的孤独与无形指责。阿莎没有辩解,而是真诚地倾听并道歉,母子间坚冰终于消融。
与过去的告别:梅鲁出席了派对,并将那个残破的Meenu娃娃还给了阿莎。她说:“我想是时候把它还给它的主人了。” 这个举动象征着她们童年竞争的终结。梅鲁宣布她将搬走,结束了这场长达一生的纠葛。
夫妻的坦诚:苏雷什也与阿莎进行了坦诚的对话,承认了过去的错误,他们最终以朋友和家人的身份达成了和解。
尾声:新的土壤(蒙特利尔,2023)
派对结束后,阿莎开始了彻底的“清理”。她大量清理屋中积攒多年的旧物,这既是实际行动,也是精神上的“断舍离”。她保留了珍贵的,果断丢弃了沉重的。在她清理时,“女巫”最后一次出现,但声音已微弱。阿莎告诉她:“我不在需要你了。”幻影随之消散,象征着她已整合内心的痛苦,获得了平静。
老树的树桩被移走,花园前所未有地沐浴在阳光中。阿莎没有悲伤,而是与女儿和孙女们一起,兴奋地规划着新的花园——一个蔬菜园、一片向日葵花田。她明白,记忆不必是坟墓,而可以是滋养新生命的土壤。
小说的最后,阿莎独自站在暮色中的花园里,感受着脚下的土地。她想起了所有逝去的亲人和过往的岁月,心中充满的并非悲伤,而是一种深沉的平静。老树已去,为新的生长腾出了空间。正如她的人生,在经历了数十年的风雨、背负了沉重的过去之后,她终于学会了放手,并在废墟之上,为自己和所爱之人,培育出了一个充满希望的、崭新的春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