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墙上,很冷。”
每个人都这样说,你第一次被派到墙上时,第一个察觉的也是这一点,之后在墙上的每一分钟,这都将是你的感觉,其后即便你离开了墙,这也将是你永远记得的事情。
“墙上,很冷。”
世界巨变之后(the Change),资源极度萎缩,而海平面猛烈上涨。约瑟夫•卡瓦纳有一个目标:保护墙不受“异人”(the Others)的损坏。任何对墙有所损坏的结果,都会导致他和守护人同伴被遗弃在荒凉无尽的海洋中。
这是一部关于移民和气候变化的生存小说,但同时像悬疑小说一样引人入胜,像爱情小说一样令人动容。
这本书有才华横溢的构思和完美的下笔呈现,它虽然讲述的不是时下的故事,却也仿佛预言了那个不是很久以后的未来。约翰•兰彻斯特在这本书中达到了自己写作的一个巅峰。
这是一堵有10000千米的墙,这是一堵充满了暴风雪和极端气温的墙,这是一堵需要100万人守护的墙,这是一堵让无数守卫者又爱又恨的墙,最关键的是,这是一堵没有人知道为什么会存在的墙。
相信在你的认知里,应该从来都没有出现过这样的一堵墙,以上所说到的这堵墙便是今天要给您介绍的小说的主角。这是一本集寓言和反乌托邦为一身的小说,入围了布克奖最终短名单。来自作家John Lanchester 的最新力作,书的名字就叫做:THE WALL墙。
在小说的开头,是这样的介绍:墙上很冷。这是你来到这里之后身体首先会感受到的第一件事,也是你能够想到的所有的事,也是你的记忆中唯一会残留的事。是的,墙上很冷。
一个叫做Kavanagh的新人第一次以守护者的身份来到墙上履行守卫的职责。这个菜鸟从零开始了解这个地方。虽然已经有无数的人,无论男女都别无选择地被派到这个极寒之地做守卫者,但只有亲身经历,才会明白这是一个什么地方。
在墙上,有两种冷。第一种冷,是外部的客观的冷,不管你穿再厚的衣服,带再坚实的头盔,它依旧能够穿透所有的一切,时时刻刻地让人体会寒冷的力量。你的手脚会开始发麻,身体不断发出求救的信号。这听起来已经让人汗毛耸立了。但更可怕的其实是第二种冷,那是一种内部的主观的冷。这里的气场会让人在体感的持续的低温中,在内心滋生一种对于寒冷的恐惧,待得时间越来越长,内心就会越来越恐惧。内心的冷,一定会把身体的冷摔在后面。当意念结冰,真正的冬天才露出端倪。
不,在这个故事里,没有冬天,只要在墙上,每一天都是冬天。让人崩溃的是,寒冷不是你的敌人,而是你的朋友。
但就在这样的恶劣条件上,守卫者开始结成生死联盟。条件的冷总会催生情感的热。很快,在极富领袖魅力的Captain,也就是队长的带领下,Kavanagh逐渐认识了女战友Hifa和Shoona,厨师Mary,和他的男性战友Hughis和James。他的工作是抵御来自Others,也就是敌军的攻击。和每个人一样,Kavanagh的任期是两年,其中,两星期工作,两星期休息。每天工作12小时,休息12小时。他们要接受的挑战是敌军随时有可能发起攻击,他们必须时刻准备着。
在刚开始的前两个星期的摸索中,Kavanagh慢慢适应了这个不能喝酒,高度军事化管理,甚至有些不通人情的工作环境。而在接下来的两个星期的休息中,他返回伦敦,回家休息。
需要注意的是,小说里的世界不是一个正常的世界。这是一个经历了一次巨大改变的世界,没有人真正知道那次巨大改变到底改变了什么,因为Kavanagh的父辈不愿,也不会和他们谈起这件事。因为把他们这一辈带到这个世界上的决定本来就是残酷的。如果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决定结合,那么他们则会拥有一个冷酷的名字,那就是繁殖者。繁殖者可以在墙的角落的房间进行繁殖,这也是他们可以短暂离开墙的方法。
Kavanagh的第二个工作周期被安排在晚上,也是更严峻的挑战。更糟糕的是,敌军的突袭突然打响,虽然Kavanagh在这次胜利中侥幸活了下来,但部分战友的阵亡还是让他看到死亡的轮廓。他也是在后来的日子里才了解到,墙的学名是国家边防防御体系。而在这个冰冷的名字背后,Kavanagh的好奇心被点燃,他希望了解墙的存在到底有什么意义,而所有的一切都导向的是那次巨大的改变,在一次和先知者的交流中,他得到了一个令人不解的答案,那是一串语意不明的呢喃:coo-ee-shee-a。
第一次袭击结束之后,敌军的第二次攻击是一次洪水般的猛攻,在这次的交战中,守卫者溃不成军,Kavanagh和Hughis 还有James浴血奋战,却还是战败了。令人心灰意冷的是,shoona,死了。Mary,死了。在一片泪水和汗水中,Hifa向Kavanagh发出了那个请求:“我们来做繁殖者吧。离开这个该死的地方。”
这还不是最糟糕的,最令人心死的事实是:原来Captain和敌军勾结,如今的溃败,其实早就已经发生了。
故事最后三分之一的部分是Kavanagh,Hifa以及他们的战友James和Hughis被驱赶到了大海之上,开始了他们的流放生活。而他们也在队长的建议下,趋船往南,寻找安全之处。在一次海盗的袭击中,队长中弹身亡,除了Kavanagh和Hifa之外的人全部被丢向大海。就这样,这两个人在绝望的大海上漂流。
在漫长的黑暗之后,希望的曙光从一个极小的空隙里射向他们,Kavanagh和Hifa奇迹般地找到了一个房子,在那里,有用之不竭的食物和燃料。而最具讽刺意味的是,当房间里的隐士向他们展示了这样一个事实,那就是之前也有很多船只成功地来到这里,但都通通被他拒绝。他只是向这两个人的小木筏抛出了橄榄枝。原因何在,他们不知道,恐怕也不会有别人知道了。
也是在这个时候,Hifa改变了她原本希望成为繁殖者的想法。她说:“我想真正地体会一次,什么是爱。”
是的,直到最后的最后,我们依旧不知道为什么墙会如此存在在那儿,也依旧不知道那次巨大改变究竟改变了什么。但是,还记得那个先知者的对于巨大改变的回应吗?coo-ee-shee-a,后来,Kavanagh发现,原来这是在非洲的一个叫做斯瓦西里语的语言,意思是:尽头。
而在故事的最后,Hifa温柔地提出了一个请求,她希望Kavanagh能够给她说一个故事,而Kavanagh的故事的开头完美的照应了这本小说的开头,便是那四个字:“墙上很冷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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