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小说《失聪》里,伊塔尼讲述了两个平行的故事:男人与战争的故事,女人与等待的故事。而这个女人的世界失去了声音。
格拉尼亚•欧•奈尔(Grania O'Neill)自从得了猩红热之后就失去了听力,那年她五岁。祖母玛莫(Mamo)满怀内疚,期望着这个孩子身上能够发生奇迹,期望着有一天她可以恢复听力。正是她的祖母,最先在家中开始教她读书。格拉尼特九岁后,被送到安大略聋哑人学校,在那儿她学会了说话和使用手语,并认识了一个朋友,缔结了一生的友谊。毕业后,格拉尼亚选择当护士。接着,她就遇见了吉姆•洛依德(Jim Lloyd),一个具有正常听力的男人,两人在沟通中开始创造出全新的情感词汇,他们相爱结婚了。
造物弄人。格拉尼亚结婚两周后,第一次世界大战爆发,吉姆应征入伍,奔跑在血流成河的佛兰德斯(Flanders)战场上,用担架将伤员抬回来。格拉尼亚被迫只能通过书信和吉姆无声交流。她渴望着吉姆能安全回来。
小说是声音的世界,也是无声的世界。格拉尼亚坚持对语言能力的学习,并努力理解这种能力。还是小女孩的时候,她就坐在祖母身旁,跟祖母学习说话:“格拉尼亚密切注意着玛莫的嘴唇——柔软而谨慎,但从不减速。她研究从嘴里出来的每个词。她说着‘C’和‘Shore’,一遍又一遍……这就是发声。”
吉姆婚后上了战场,他给格拉尼亚写信说:“有时候,地面在我们脚下震颤。空气在震动。有时候,爆炸之前会有尖利的呼啸声。然后,一切都安静下来。”格拉尼亚儿时的朋友凯南(Kenan)在战场上身负重伤,当他从战场回来后,就再也没办法说话了。格拉尼亚小心翼翼的靠近他,从他们童年的记忆“poom”开始,渐渐让他恢复对语言的感知……凯南终于能发出声音了。三周后,他开始有节奏的说出一些音节。
一位失聪的女人教具有正常听力的男人再度发声,这不过是小说《失聪》中众多惊人情节之一。这本小说印证了人们的一个信念,那就是,语言往往比隔离,恐惧,疾病,创伤,甚至是死亡更加强大。伊塔尼让我们相信,正是语言将我们联系起来,让我们成为了人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