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生命可以重来一遍,你可以选择另一种人生,也可以选择再爱一次。
本书主人公Jeff Winston是个失败潦倒的电台记者。他43岁时死于一次心脏病,醒来后发现自己回到了18岁那一年,也就是1963年。当然,他拥有所有的记忆,而且可以无限期这样循环下去,但总是在这25年里。
在最初的震惊之后,Jeff很快发现自己可以选择不同的人生。比如某一次重生后,他爱上家庭主妇Pamela。她比Jeff晚死9分钟,也是个重生者。两人试图把即将到来的灾难警告整个世界,还与政府发生了冲突。第三个重生者则是个连环杀手,一次又一次地杀害同一个人。搜寻生活中失去的某些部分时,Jeff和Pamela发现自己逐渐接近死亡时刻,并意识到他们在一起的时光即将结束。
《生命重播》的开头很简单:43岁的男人坐在书桌旁,死于心脏病发作。他醒来时觉得很奇怪,因为眼前的一切是那样熟悉——墙上挂着《花花公子》女郎招贴画。他意识到自己回到了大学的新生宿舍里,带着43岁的记忆回到了18岁。正如书名所示,他的生命重播了。 这一次他学聪明了。他没有娶明知会离婚的妻子,投注大都会棒球队赢了大把钞票。他成了富人,但到43岁又死了。
醒来时,他成了大学三年级学生。这一次,他知道钱并不那么重要,选择与初恋女友过上了平静安宁的生活,直到年满43岁死去。再次醒来后,他已经20多岁了——死亡空间正在逐渐缩小。他不断死去又重生。他看见了报纸上一则分类广告,内容是“如果你知道Lee Harvey Oswald是谁,请给我打电话。”突然之间,他发现自己不是唯一的重生者。
作为一部惊悚小说,这本书里有坏人,也有浪漫的爱情。最主要的是,Ken Grimwood会让你欲罢不能,让你反思自己的生活:“如果我能再活一次,我会怎样改变自己的生活?生活会有什么不同?”
看着主人公在巴黎过着波西米亚式生活(但仍然不是完美的生活),或者偷偷潜入Steve Jobs家的车库(这也不是完美的生活),你会意识到,这本书不是严格意义上的惊悚小说。恰恰相反,它是本指导手册——永远不要回首往事,而应该昂首前进。
《倒带人生》以美国八十年代为背景,怀旧气息浓重。作者肯恩•格林伍德在本书中尖锐地向读者提问:“如果你的人生一次又一次的重来,你是否还会再犯下曾经所犯的过错?”43岁的主人公杰夫•温斯顿被一潭死水的婚姻和没有出路的工作所困住,在本书一开始就突然死亡,这样的开端让读者措手不及,而作者妙笔一转,又让杰夫穿越时空回到了自己18岁那年,人生似乎可以重新开始,然而杰夫却也带着未来25年的记忆,一切似乎尽在他的掌握之中,当他自认为完成了自己完美的一生之时,死神再次眷顾他……比起作者笔下的主人公杰夫,读者更像是站在高处注视着所发生的一切,这个独特的视觉角度让人大呼过瘾。
本书于1987年在欧美地区上市,次年就赢得“世界奇幻小说大奖”的最佳作品奖。世界奇幻奖是世界奇幻文学界最权威的奖项,每年由世界奇幻小说协会提名。中国读者熟悉的史蒂芬•金《迷雾》、哈里斯•托玛斯《沉默的羔羊》都曾获得本奖项提名,2006年度此奖项由春上村树《海边的卡夫卡》摘得。同时,《Replay倒带人生》连续4次获选科幻最佳大奖,荣登纽约时报畅销书榜、名列一生必读奇幻小说书单,亚马逊网络书店五颗星推荐,是读者公认值得一读再读的经典!甚至被美国《出版周刊》称为格林伍德对传统文学小说的一次颠覆。
媒体评价:
引人入胜的幻想冒险之旅……格林伍德以他那观察力细腻、文学性十足并富有原创性的故事超越了科幻小说的格局。
——《出版者周刊》
《倒带人生》是对于人们最渴望追求的主题所做的全面探索。(这本书)向我们提出挑战,让我们用全新的观点来看待那股无情的力量——时间。
——《洛杉矶时报》
时光倒转生命重来的可能性,向来是让科幻小说作者着迷的题材。这个引人入胜的愉快故事能吸引各种不同的读者。
——《图书馆学刊》
《倒带人生》是我们这时代的《天路历程》,是对我们生命自制却深情的描绘。读完时,我感觉自己被隐藏的生命节奏推动着,使我能够在短暂的流逝岁月中看得更清楚、爱得更深刻。
——欧森•史考特•卡德写给《奇幻与科幻小说园地》(1987年5月号)
故事和文笔都棒极了,对于“如果……又怎样?”巨大疑问,这本书的结局给了一个令人完全满意的答案。
——巴利•伍德,著有《双子星》
《倒带人生》是本独一无二的小说,同时带有幻想、罗曼史及恶梦的成分……格林伍德的假设……独创性引发的思考深具意义。
——美国图书馆协会《书单》杂志
试读章节:
杰夫.温斯顿死前,正在和妻子通电话。
妻子正说到:“我们需要……” 但杰夫再也听不见他们需要什么,似乎有某个重物击中他的胸口,让他咽下了最后一口气。电话筒从他手中滑落,敲碎了书桌上的玻璃纸镇。
一周前,她才说过类似的话,她说:“杰夫,你知道我们需要的是什么吗?”接着是一阵停顿,明显的暂停,但不像这次要命的停顿无止尽、无可更改。当时他正坐在餐桌前,琳达总爱叫这里“早餐角”,尽管一点也称不上是个独立空间,不过是张小小的耐热树脂桌配上两把椅子,笨拙地摆在冰箱左边和干衣机前的角落里。说这话时,琳达正在流理台上切洋葱,也许是眼角的泪水让她的问题比原先预期多了些分量,因此他觉得有必要好好想想。
“杰夫,你知道我们需要的是什么吗?”
原本他该一边读着休.塞迪在《时代》杂志上讨论总统大选的专栏,一边用漫不经心、毫不关切的语气回她,“我们需要什么,亲爱的?”但杰夫这天并没有心不在焉,也没对塞迪的闲扯蛋骂句该死。事实上,他很久很久以来都没如此专心、集中注意力过。因此他有好些片刻没说半句话,只是盯着琳达眼角的假泪,努力想着他们——她到底需要些什么?
他们需要出去透透气,调剂生活,需要搭飞机到气候暖和、碧绿苍翠的小岛,说不定是牙买加或是巴贝多。自从五年前那趟计划许久结果却有点失望的欧洲之旅后,他们就没再好好渡过假了。杰夫没算上每年的佛罗里达之旅,到奥兰多探望父母、到博卡拉顿探望琳达的家人——不过是拜访一段不断模糊远去的过去,没别的了。不,他们需要的是一礼拜或一个月的时间,到颓废堕落的异国小岛上尽情逍遥;在绵延无尽的无人沙滩上做爱,晚上听着如火红花朵香气飘荡在空中的雷鬼音乐。
一幢好房子也是个不错的主意,也许是在蒙克莱登山路上的豪宅,他们多少次在礼拜天开车驶过时对此渴望不已。或是位于白原市的房子,里奇威大道上一栋十二个房间的都铎式建筑,靠近高尔夫球场。不是他想打球,不过相较于位在通往布鲁克林——皇后快速道路边坡或是拉瓜地机场降落航线上的房子,那一片片叫枫野、威却斯特丘的慵懒绿地才是较宜人的居住环境。
他们也需要一个孩子,琳达或许比他还急。在杰夫想象中,他们从未出世的孩子总是八岁大,跳过了需索无度的婴儿期,但又还不到恼人的青春期。一个乖小孩,不过分漂亮或老成。是男孩女孩都不重要,只要是他们两人的孩子,他会问逗趣的问题,会坐得靠电视机太近,举止中会时而闪现成形中的独特个性。但他们不会有孩子。
从一九七五年琳达子宫外孕开始,他们知道这件事不可能已经好几年了。他们也买不起蒙克莱或白原市的房子。杰夫的职位是纽约WFYI全新闻广播频道的新闻总监,实际上的名声与收入不如听起来响亮丰厚。也许他该跳槽到电视台去,不过以四十三岁的年纪来说是不太可能了。
“我们需要,需要……谈谈”他想。他们需要直视对方的眼睛,简单地说句:“我们走不下去了。”浪漫、激情、美好的计划,没有一样行得通。全都变得平淡无味,而且也怪不了谁。事情就是这样发生了。
他们当然没有谈谈。这正是他们最大的失败,他们很少谈及内心深处的需求,从不曾触及始终存在两人之间撕扯般的残缺感。
琳达用手背拭去洋葱引起的无意义泪水。“你听到我说的话吗,杰夫?”
“是,我听到了。”
“我们需要的是”她说,一边看着他的方向,但视线不是落在他身上,“一个新浴帘。”
她在他步向死亡前的那通电话里,十有八九要表达的也仅是这种层次的需求。“……一打断,或许话就这样结束,也可能是……一盒咖啡滤纸。”
但他为什么想这些?他纳闷。他正在死去,看在老天分上,难道他最后不该想点更深入、更有哲理的事吗?或是将他的毕生高潮来个快速回放,四十三年的精华剪辑。人溺死时,不都曾走过这一遭?
感觉就像溺水,他在思考时,彷佛被拉长的时间一秒秒过去。那骇人的压力,想吸口气的绝望挣扎,使他浑身湿透的湿热水气,就像从他前额淌下、刺痛双眼的咸味汗水。
他正在溺水,正在死去。不,吃屎去﹗不,这不是个真实的字眼。只有花、宠物或其它人才用得上这字眼。只有老人、病人、不幸的人才会死。
他的脸落到书桌上,右颊平抵着琳达打电话来时他正要开始研读的档案夹。在他睁开的一只眼睛前,纸镇上裂开的缺口像个巨大的洞穴,世界自身的裂痕,反映他内在极度痛楚的一口破镜。透过破碎的玻璃,他看到书架上方数字时钟上鲜明的红色数字:
“1:06 PM OCT 18 88”
接下来再没有什么需要避去想了,思考过程已然终止。
杰夫无法呼吸。
他当然没办法,他已经死了。
但是如果他已经死了,为什么他能意识到自己无法呼吸?或意识到任何事?就死了这件事来说,这不该发生。
他从蜷成一团的毯子上转开头,开始呼吸。闷湿的空气中充满了从他身上散发出的汗味。
所以他没死。不知何故,意识到这件事并没有让他太兴奋,就像之前的死亡假设也没能吓着他一样。
也许他曾窃喜来到生命的终点。现在一切只能照旧下去:满怀不平地承受着野心与希望落空带来的折磨,而他再也记不得那段失败的婚姻究竟是?因,还是结果。
他把脸上的毯子推到一旁,踢了踢起皱的床单。黑暗房间里正播放着音乐,乐声细不可闻。一首老歌,曲名是〈嘟啦啦〉,来自菲尔.史贝克特捧出来的女子乐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