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文青的逝水流年,飞返记忆元年,与往事干杯。
纵谷牧羊童,少年球痞,异地人文旅程,编辑时光……
是陈雨航的光阴故事,也是时代的缩影。
*收录作家孙梓评专访特稿
我们都只是时光与天地的旅人。世上事有变与不变,如果你在乎,记忆或许能为你留住一点什么。在记忆毁坏之前,那样就很好。──陈雨航
隔着清水溪谷与白色电厂斜斜相望,在东部河谷台地上带眷宿舍,就是记忆初始的世界。从五岁的记忆元年开始,溪里的鲈鳗成为美味红烧上桌;搬迁宫前,开始养羊放牧的少年时光,偶尔批发棒冰,赚点进影院看戏的票钱,还有那场未能成行的篮球之约,成为纵谷私记忆里的一抹美好想象;默默的地下阅读与写作中,成就了纵谷青年的边缘文青生活。五、六○年代的日常缩影,如电影般的哒哒上演,当时未及留驻的,日后乘着记忆乡返乡飞行,已非旧时模样。
穿过山海林木河流,衣角猎猎作响,工作后的几次出差与行旅,有归乡的呼唤,前辈文人的歌与梦,还有异地的种种人文历史飨宴。在溶入与淡出中,王祯和、王宣一、郑清文、副刊同事们……许多故事在岁月里无声流逝,似在呼唤旋即隐身而去。当昔日斗牛的球痞,已成「公园阿伯」,二十几年的编辑生涯,换成书房里有着轻重不等来历的书海,附着过往的时光气味,令人身心安适。
生命里的重逢、分离、欢乐、哀伤……虽为旧事,仍觉美好。陈雨航以知识与情感厚实的积累,慎重其事写下时代与人们的故事,他在记忆中捕捉微小回音,为过往的时光,留下浓厚的温情与真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