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一直知道「母亲」的意思,
而不明白「母亲」的意义。
最暖的拥抱与最利的刀锋,都来自家庭。
而人最难面对的永远是自己。
睽违八年,散文家田威宁,再度直面伤痛的家族书写!
贫穷与孤独是童年的底色,她用一辈子熬烧成艺术的冰裂纹。
我知道母亲曾精神崩溃,我也知道移民夏威夷后,母亲恢复得很好,阿姨们和舅舅们皆强调:「你妈好七八成了,她当年被你们的爸爸弄得眞的很惨!」过去母亲在电话中顚三倒四反复述说的往事、不时失控的情绪都令我不由自主地放空或祈祷电话断线。终于近身接触后,母亲的精神状态勉强在可接受范围内,至于那些令人不舒服的部分,平心而论也许不只出现在母亲身上。——田威宁
继父亲之书《宁视》之后,田威宁以母亲为圆心,再度揭开深埋心底的疮疤,她将生命中难言的片刻兑转成文,向命运赎偿一点温柔与胆气。
母亲因不堪饱受父亲外遇的痛苦,放下未届学龄的小姊妹独自离开台湾,前往夏威夷生活。母女被迫生离的过往,是田威宁心中难以抹灭的伤口,却从不轻易言说,只是压抑。直至三十年后,她飞往夏威夷寻母,透过诸多物事,反刍回忆,整理自己多年藏在心里如沟泥的心情,拆穿诸般未解的因由,终获理解母亲当初决定的可能。
田威宁自此岸跨越彼岸,一一捡拾那些陌路、绕路、失路的亲情线索,冷静而节制,以笔勾勒细节,缝缀成一张致密的网,打捞童年的圆与缺,随时间潮汐静暖洄流。